瑾茫【约稿ing】

最近主混羊圈,杂食
晋江同名,那上面有HP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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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喜】命定之局(5)

是 @熹 老师的约稿!设定都来自于老师!

设定大概是在决战次时代的结尾,剔博士化成的炸/弹把喜灰带到了羊守1的平行世界,平行世界里没有喜羊羊,狼羊针锋相对开始打仗

无红太狼和小灰灰预警

本文字数5k+,祝食用愉快



——偶尔顽皮的天性会偷偷溜出来,却没了难缠只剩怀念,在灰太狼先生的心上撒一回野。

 

 

“所以,这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

喜羊羊双手撑在桌上,对他们的作战计划做了优劣分析,提出了一点修改建议。

这是沸羊羊允许喜羊羊和灰太狼出席的第一次战略部署会议。前者还是抱着胳膊看着他,说不上愉快,但是至少能和平相处,没到火/药/味浓得过分、一开口就要动手的地步。

美羊羊转着钢笔,断掉的频率比十五年后高得多。这是她习惯的思考姿态,手边总要转点什么。

懒羊羊眯着眼睛,右手指关节敲着桌子。暖羊羊的视线在喜羊羊和沸羊羊之前不断游离,生怕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变成刀剑相向。

即便是沸羊羊,也不得不承认喜羊羊的计划处理得很漂亮。

他们拿到了狼族的部署,准备从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深入狼堡,把众多失踪的小羊先救出来。

据灰太狼上次深入狼堡的经历说,地牢里绝对还关着几只羊。可惜只是匆匆而过,没能看得仔细。

不管有没有灰太狼这个对于他们来说重大至极的情报,这一场必须也必需的营救。

之前羊村里也有失踪的小羊,寻找时都没有看到遇害的痕迹或者大面积的血迹——当然,小飞机是个最特别的例外。

他们恨不得把青青草原做一次全面的地毯式搜索,无一所获。加上这点,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关押起来了。

喜羊羊结束汇报,回到位置上坐好。他听着暖羊羊和美羊羊的小声讨论,保持安静没说话。

印象里,穿越到十五年后的他和灰太狼开过大大小小的会议。

大到一点方向也无的时候的下一步,通常你来我往的主张会分成三种——暖羊羊和美羊羊偏向保守,敌不动我不动;喜羊羊和沸羊羊更激/进,认为应该把主动权掌握在己方手里;灰太狼和懒羊羊夹在两方中间,温和一点。

其实三种主张的区别不大,甚至很微妙——毕竟保守不是什么都不做,激/进也不是拎着长枪扛着大炮,就势必在一天之内攻下剔博士的老巢。

无论哪种,在当时的情况下也说不好谁对谁错。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立场和空间,把所有的分歧和疑问都抛出来挑开来,密密麻麻的字句压得所有人动弹不得。

尽管最后这些东西碰撞、磨合出来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显出雏形,就被剔博士下一步的强烈攻势打散。于是一切推翻,从头再来。

小到凭着印象画出博物馆下的密室地图后,他们第一步应该冲向哪个房间,或者万一被发现逃生的路线。每一步、每个点都在桌上的写写画画指指点点中落实。

他们呆在这样的会议上,各种各样的想法纠缠不休层出不穷,甚至会为了一个方案的可执行性争论不停。耳边激烈的声音带着点回音,却轻轻覆盖在他耳膜上。

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一样不甚清晰。

喜羊羊偶尔会在嘈杂的环境里出一会神,偏着头望向舷窗外面湛蓝的天。

青青草原这十五年来早就变了几番样子,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唯有上方的天空还能看出一点从前的影。

灿烂的光线通过玻璃折射进来,闪着光的斑点恍恍惚惚映在他的眼瞳上,是和苍穹不相上下的澄澈,像鎏金不经意间跌在一汪清泉里,泛起一圈一圈细小的涟漪又很快被抚平。

灰太狼坐在他旁边,悄悄抬起手肘以不大不小的力道把他敲醒再拽回来。他冲着灰太狼不好意思地笑笑,十指交叠,沉浸在又一轮的争论里。

沸羊羊和懒羊羊永远是争执最多的。的确,多少年的好朋友了,从小吵到大,恨不得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高低比个上下。

眼看着争论要往开打发展的时候好心的暖羊羊会上来劝架,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只突然止住动作一致对外,“委婉地”拒绝了班长的好意,继续拼个你死我活。

剩下的看着沸羊羊和懒羊羊耍宝,全都笑了起来,快乐在城市上空飘荡。

桌面上的白纸被他们暂时搁置在一旁,从凌乱而纷杂的线索里脱离出来。各色的记号笔圈点勾画,露出一点和战事格格不入的缤纷色彩。

喜羊羊不是很适应这样的战事商讨。在之前多次的冒险里,决策都是他自己做的。沸羊羊他们无条件信任他,于是他珍而又重地捧着这份有关生死的沉甸甸的信任,创下一个又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

穿越到十五年后,喜羊羊终于明白,计划如果单单是他自己制订确实会带有片面性。所以他吸取教训,转头加入打得火热的商讨里。

在喜羊羊看来,十五年后的冒险奇妙且梦幻,像是被装进另一个壳子里做了一场不属于他的梦。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场初秋。

干燥且温暖,平平常常。

橙红色的长袖外套驱散凉意,把双手插在兜里,四肢末端传来的温度舒适而安心。

只可惜喜羊羊和灰太狼费尽周折,还是没能回到原来的青青草原,反而被时空这种神秘的未知力量带到了这个地方。

“如果是上来就去救他们会不会太仓促?”美羊羊提出她的问题,“我们要不先从瓦解他们在羊村边界的部署开始比较好?”

美羊羊的担心不无道理。

羊村目前看来尚且完整的保护罩,在狼族日复一日的大炮攻击下岌岌可危。炸/弹接触到那层透明物质的时候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在保护罩外侧笼上擦不去的划痕。

再是铜墙铁壁也扛不住规模如此之大、时间如此之久的、连续不断的攻击,更何况保护罩远远达不到铜墙铁壁的标准。

如果狼族一下子就把保护罩撞个稀碎,捡都捡不起来给所有人一个痛快都好。偏偏羊果果出品实属精品,都有细小的裂纹了还在死死撑着。

羊村在随时会到来的死亡面前瑟瑟发抖一片惶惶,神经时刻紧绷。

这样,他们可能不是死在狼族手上,很可能是死在羊村,死于自己的疑神疑鬼和精神衰弱!

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羊村的边界是他们的武/器最集中的地方。”灰太狼站起来,狼将军的习惯他是在座的各位里面最了解的——再怎么说也在他手底下干过活,说好听点叫共事过,“如果要从这边下手,我们的压力会大很多。”

“而且我们贸然去破坏他们的集中点,很可能会遭到大面积的打/击/报/复。”喜羊羊补充说。

灰太狼偏头看了他一眼。

喜羊羊有一段时间特别想看到自己十五年后的样子,或者说直接跳过十五年变成一个更成熟的模样。

灰太狼知道为什么——他渴望长大,和比他大出太多的伙伴们一样,不再被当作一个小孩看待。

他从来没想过喜羊羊十五年后是什么样子——或者说他也想不出来。灰太狼身旁那只带着金黄色的铃铛的小羊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唇边含笑,眉眼弯弯,温润而善良。

铃声响,少年长。

灰太狼是一点一点看着喜羊羊把所有的恶作剧和炸/弹一起受到记忆的最深处,又看着他给自己涂上一层厚厚的壳的。岁月磨平了小羊的尖角,也掠过他们并肩走过的地方。

偶尔顽皮的天性会偷偷溜出来,却没了难缠只剩怀念,在灰太狼先生的心上撒一回野。

所以他很难把喜羊羊和十五年后这种庞大又渺小的字眼联系在一起——不管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让他在温水里感受不到时间的差距,还是别的他目前还分不出辨不明的东西。

五千多集的时光匆匆而过,喜羊羊和他好像都没怎么变。

一定要说就是他头顶上的帽子更破了更旧了,喜羊羊脖颈上的铃铛还是闪闪发亮。

灰太狼有的时候看喜羊羊就像看自己一个很不听话的儿子。但是他没养过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父亲都曾幻想过,一丁点大的小孩渐渐长大的未来的样子。

假设成立的话,那他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自己很可能凭着一点残余的生长激素还能窜一窜个头——尽管希望渺茫不切实际却也不妨碍他再做一回年少时的梦。喜羊羊还这么小就在一次次冒险里出生入死,健康值低得可怕还死命拽着报告单不让他看,估计底子毁了,想长高点也难了。

灰太狼变着法儿地给喜羊羊喂好吃的,就是希望这只瘦巴巴的小羊能多吃点长胖点——虽然他对外的说辞是把小羊喂成大肥羊吃起来更香。

喜羊羊笑起来,伸手去够桌面上的碗。

灰太狼抢先一步,骂骂咧咧地扯着嗓子喊喜羊羊你居然不吃青椒,这么挑食活该你长不高,手上速度却不减,没几下就把喜羊羊碗里的青椒挑了个干净,顺便夹了一筷子青草放在最顶上再推回去。

现在他好像能想象到喜羊羊未来的样子了。

铃铛还是会在他说话的时候轻轻响,喜羊羊会逐渐蜕变成稳重且成熟,真正成为青青草原上的领头羊。

骨子里的温润和善良还是没有变化,喜羊羊依旧浅笑盈盈地站在前方。

现在他看起来对复杂的战线分析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灰太狼也是。他们在十五年后开过那么多战略分析的会,沸羊羊他们尚不成熟有待完善的体系在他们俩看来难免小儿科。

喜羊羊感到灰太狼的目光,冲他弯了眼眸。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沸羊羊冷着声音,“如果我们贸然攻击他们装备多的点,他们会不会直接灭口,或者做好防备,等着把前去营救的一网打尽?”

这确实是一个处于最坏打算的设想,美羊羊和暖羊羊瞬间脸色煞白。

“不会的。”喜羊羊突然开口,插/进这个谁都不想过分参与的、太严肃且冷峻的话题,“只要我们一天不救出被捕的羊,对狼族来说他们就还有利用价值,也就不会被怎么样。”

“那你的意思是,由着他们呆在狼族手下也不愿意救他们出来吗!”

沸羊羊猛地站起来,连绵的战事和接连不断的败仗早就磨没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他褐色眼瞳里血丝遍布,瞪着看喜羊羊的时候徒增和他年龄不符的歇斯底里,像是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眼睛里燃烧着什么东西,往深处看才发现是一捧再热烈不过的火。

“我不是这个意思……”喜羊羊手忙脚乱地想解释。

“虽然不会怎么样,但假设我们用这段时间去攻击狼族的火力点,被捕的绝对会被狼族要挟来威胁我们。”

暖羊羊看出喜羊羊的无措,帮他圆上了话题。

喜羊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美羊羊手里的钢笔转着转着终于转出了头绪:“我们先不着急进攻!应该先把羊村的保护罩修好啊!”

喜羊羊和灰太狼对视一眼——美羊羊上钩了!

即使他们都明白,如此“算计”自己的朋友,如果有一天被发现或者被拆穿,绝对会让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它变得岌岌可危的信任再度破裂——或者更糟。

不过比这更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假设如果是他们提出来的话,不被接受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不外乎是沸羊羊以一大堆可有可无的理由,拒绝这个从各方面来讲都最及时也最好用的提议。

羊村的保护罩撑不了多久了,这是悬在所有小羊头上的一把利剑,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在大炮长枪下化为齑粉,什么都不剩下。

喜羊羊在很久以前的陈旧记忆里翻翻捡捡,勉强在他们的过去里想起一点本以为在四季轮转、光阴萦回中消失的消逝的东西。

那会灰太狼还是一只“狼见狼爱羊见羊烦”的灰色小狗,由原本“深入敌营打探消息”的选择,变成了跟他们在一起。

后来双方真正把话说开,灰太狼也跟着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跟狼族背道而驰、保卫羊村的道路。

在喜羊羊的记忆里,羊村的保护罩也有即将破裂的时候。师伯羊果果的万能漆堪称及时雨一般,被喜羊羊拿着,冲过去泼在了裂缝上。

喜羊羊和灰太狼也想过再次动用万能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迄今为止都没有听到过这位天才发明家羊果果的名字。保护罩上半透明的标志依然在闪烁,承接着每一天的山川雨露,看上去和羊村同在。

喜羊羊打算找个时间问问班长师伯的下落,灰太狼也正有此意——两个发明家在一起总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其实他们俩心理都犯嘀咕——羊村已经到了这么危难的时刻,羊果果能去哪?

灰太狼在他们两个数不清第多少次商讨里说,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引出某只小羊,让他主动提出修复保护罩。

这样做的好处有三,尽管他们内心都不想认同——第一,这个建议更容易被采纳;第二,他们目前还是小心为上,万一出了什么茬子,以沸羊羊冲动的性格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一股脑地按在他们两个头上;第三,由于建议不是他们提出来的,他们大可以撒手不管,甩得一干二净。

喜羊羊叹气,喜羊羊没办法,喜羊羊只能同意。

“我好像听师伯说过,”一直瘫在椅子上的懒羊羊动了动,“有一个叫万能漆还是什么名字的东西可以修复保护罩。”

“但是师伯不是……”暖羊羊没能说得下去,喜羊羊和灰太狼敏锐地抓住这点空档,心下一凉——师伯怎么也……

遭遇不测。

是啊。他们早该想到的。

能让他们这么久以来都对某个名字保持沉默的态度,以闭口不谈把谁埋葬,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万能漆应该是在师伯仓库里吧。”美羊羊心细,几乎是话音未落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师伯那天连钥匙都给我们了。”

眼下一个最重要的难题被他们解决,说不高兴或者不雀跃是不可能的。饶是沸羊羊,也忍不住露出一点难得的笑意。

“太好了!那我们所有的难题都差不多解决了!”懒羊羊欢呼到,右手迅速从羊毛里拽出一根棒棒糖,被沸羊羊瞪了一眼后,委委屈屈地塞了回去。

“如果将来某一天和狼族硬刚,我们大/杀/伤/力的武器其实不太够。”沸羊羊接上话,盯着灰太狼,“灰太狼你说呢?”

身为成年狼,灰太狼当然能感觉到沸羊羊明里暗里的试探和猜忌,他也明白在短时间内真正获得这群小羊的信任怕不是那么容易。

狼羊要并肩站在统一战线,他们必须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如果说他们一上来就全身心地相信他,灰太狼倒还有点不知所措,以及替他们可悲的善良着急——拜托,你们这次碰上的是我灰太狼大王,下一次要是真的碰上一只吃羊的狼呢?

你们怕不就被一窝端了?

青青草原上的小羊看学习成绩,看性格特点,看相貌五官。但不论名姓,还有一点是能否从捕食者手中逃出生天。

如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能做到,这只小羊就算学习成绩再好、性格再平易、长得再好看,在生死面前都成了云烟。

“我可以做。”灰太狼呼出一口气,“前提是我得有原材料。”

沸羊羊比了个请的手势:“村长的实验室就交给你了。”

“这次进攻狼堡的目标是救出所有被困的羊,”懒羊羊抓住重点,“我们是不是还需要一个里应外合的?”

喜羊羊愣了一下,这是他确实没想到的。

其实喜羊羊的战略也不是那么完美,看起来比沸羊羊他们的体系成熟很多也只不过是沾了历练过多的光。

“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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